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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佳?換你遇到這種事,對方還有把柄在你手上,你會怎麽做?”

----肯定是好好的借著這個把柄狠狠的折騰下對方。意識到自己會有的反應,楊秀佳的臉色更加慘白,“你...,我...”

“嗯。”南繪雙手環胸看著她,“要怎麽辦呢?這事傳出去的話,似乎不好看呢,而且影響也不好吧?”

----攻心為上,這是爺爺從小教她的。她平常與人和善,不代表她沒脾氣的被人欺負了還不敢說什麽。

這事要是被捅出去,楊秀佳覺得她被辭退的可能性很大。她今天盯著韓南繪很久了,快下班時看到她拐進這幢樓,拿著企劃案不知道在想什麽。她迅速看了看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她敢來挑釁韓南繪,是因為這裏就她們兩個,要論打架,楊秀佳覺得韓南繪絕對不是她對手。

而且,韓南繪不知道想什麽那麽入神,連她走近了都沒有聽到。不然,楊秀佳一開始只是打算嘲諷下她的。在南繪轉身時,她迅速轉變了主意,伸出腳絆倒她,看到韓南繪以狼狽的姿勢摔在地上,她心裏一陣愜意。但是現在韓南繪說,這裏裝有攝像頭,聽她的語氣是要把這事說出去,楊秀佳一陣慌亂。

“對不起,我...”楊秀佳馬上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這個說辭好沒有說服力,而且缺乏誠意。南繪正想開口說什麽,身後傳來一道男音,“怎麽了?”

楊秀佳跟看到救星一樣,慌亂中帶著驚喜,“有天oppa。”

樸有天走近她們,“出什麽事了?”

南繪不開口,她才不說。楊秀佳躊躇的看看她又看看樸有天,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現在坦白總比後面被南繪說出去的強。樸有天聽完眉微微皺起來,“這事我知道了。”

然後呢?楊秀佳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嗯,韓室長找你,你先過去吧。”有誰家的助理像她這樣的還要上司來找人,現在楊秀佳顧不上這麽多了,彎腰對樸有天和南繪隨意的鞠躬後就走人。走了幾步,又回來跟南繪說了一句對不起。

樸有天看著楊秀佳遠去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斂起,看著南繪,“手受傷了。”

“嗯。”手腕處的還好一點,手關肘處的更疼。她揉了揉手,估計都淤青了。

“去醫院檢查下吧?”

“應該不用吧?”

樸有天堅持,“這摔到骨頭,可大可小,還是檢查下吧。”見南繪還想說什麽,樸有天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走吧,現在也快下班時間了,醫院人也沒那麽多。檢查下也安心,我給仲宇打個電話。”

南繪想了想,還是去醫院檢查下,身體的事不能開玩笑。而且樸有天找的是相熟的醫師,有熟人在也會好一點。樸有天唇角彎了彎,“嗯,走吧。”

車子穩穩的開上路,車內樸有天問她,“如果秀佳知道那邊沒有攝像頭,你要怎麽辦?”想起前面楊秀佳帶著哭腔求著說不要把監控錄像傳出去,樸有天就知道楊秀佳被南繪坑了一把。

南繪彎了彎嘴角,“肯定有辦法的。”她就不信她會沒辦法讓楊秀佳道歉。

樸有天也笑起來,南繪怎麽會讓自己吃虧呢,尤其還是秀佳挑釁在先的。“秀佳她...確實有點過了。”

南繪哼了一聲,對於他們公司的私事,楊秀佳會受什麽樣的處罰她沒有興趣知道。樸有天看她不愛參和的樣子,也轉了個話題,“沒摔疼吧?”。

“有點。”她低下頭看手腕,天氣冷的原因,擦破的地方已經凝住,她隨口說了一句,“應該沒事。”

“嗯。”他也希望沒事。

到醫院後,護士小姐帶著南繪去檢查,鄭仲宇看著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誰啊,要勞煩你親自帶她過來。”

樸有天笑笑的不說話,鄭仲宇看他滿臉的笑容,輕聲的問了一句,“女朋友?”

“不是。”

鄭仲宇就一副我了解我都能了解的表情對著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兄弟,加油啊,那女孩子看著不錯。”

樸有天手握成拳放在嘴邊掩住唇角的笑意,鄭仲宇看他那樣也不說破,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檢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沒什麽大事,就是手肘處淤青了,擦點藥膏就好了。鄭仲宇還非常專業的又給她提了很多生活中要預防的小毛病,南繪扭頭看看樸有天,樸有天看她疑惑的表情,打斷了好友的叮囑。

和鄭醫師道別後,南繪和樸有天出了醫院。彎腰坐進車裏,南繪跟樸有天說,“oppa的朋友真熱心。”

樸有天咳了咳,“嗯,他比較熱情。”

---是挺熱情的,熱情的有點讓人吃不消。

想想好友的性格,樸有天也覺得好笑,又跟南繪聊了一會兒糗事。很快就到南繪家了,樸有天下車前叫住了她。

“嗯?”

將手機遞給南繪,樸有天笑著說,“嗯,想起來手機裏沒有你的聯系方式。”

南繪接過手機,將自己的號碼輸入,將手機還給樸有天。樸有天將她的名字存入手機,勾勾嘴角。“要記得塗藥膏。”

“嗯,好。今天謝謝oppa。”

“不客氣。”說起來他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公司的人做出這麽不禮貌的舉動。不過,楊秀佳他真得好好想下,繼續做助理合不合適。

“oppa再見。”

“嗯,再見。”

月中的一天,南繪接到樸有天的電話。“南繪,晚上有空嗎?”

“有空,怎麽了?”

樸有天溫潤的聲音傳入耳裏,“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咦?”怎麽突然就說吃飯了?

樸有天笑道,“說起來上回的事真的很抱歉,一直想請你吃頓飯。最近都在忙,今天才有時間。不要太有壓力啊,就幾個朋友一起吃個飯。”

見樸有天說的風趣,南繪也笑出來,“嗯。”

樸有天見她答應,眉梢都帶著笑意,“那我過去接你。”

“好。”

公司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樸有天的車才到。南繪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想是不是做藝人的是不是對周邊的環境都很敏感,進而培養出警覺性。樸有天的心思縝密,崔勝賢亦然,而且躲人的功夫一流,只要他不想的,一般人還真找不到他。南繪搖頭,怎麽想起他了。

樸有天見她先是系安全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搖頭。他以為她是擔心聚會的事,“晚上來的都是好朋友,在中哥跟仲宇都是認識的。”

----金在中她知道,但是仲宇是誰?

樸有天給她解惑,“嗯,仲宇就是上回那個很熱情的朋友。”

南繪笑起來,那是個有趣的人。很快就到餐廳裏,他們是在在獨立的包廂裏,南繪剛進門,鄭仲宇就很熱情的說道,“哇,韓小姐來了。”

人不多,就幾個,她知道的就占了兩個。樸有天跟在她後面,替她介紹幾個朋友。打過招呼後,鄭仲宇很熱情的朝南繪招手,“啊,南繪快過來這邊坐,快過來。”

叫金妍秀的女生笑道,“仲宇oppa還是這樣,會嚇壞南繪的。南繪過來坐我這邊,不要理他。”

很熱情,沒有一絲讓她覺得不自在。南繪走到金妍秀身邊坐下,金妍秀不是非常漂亮但是五官讓人看的非常舒服,唇角彎彎,她對南繪說,“仲宇oppa就是這樣,他就是熱情了點。”傳說中有次病人聽他的叮囑聽的都跑了,實在受不了。從早上起床要註意的事一直嘮叨到晚上睡覺前。

正常來說,醫師對病人的叮囑,病人是很願意聽的。鄭仲宇對病人的叮囑到病人都落荒而逃,那是什麽概念?南繪看了眼對面的鄭仲宇,笑出來。

鄭仲宇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聽妍秀講他的糗事,金妍秀善談,南繪在陌生的場合只要她想聊,也不會冷場到哪去,南繪和金妍秀很快就聊開,樸有天看著她們,心情很好的走到金在中身邊坐下。

“咦呀,勝賢這小子又給我遲到。”右上方的金在中突然說了一句。

南繪心裏咯噔一下,崔勝賢難道也要過來?再看看和鄭仲宇聊天的樸有天,也是,崔勝賢和樸有天是好朋友,會出現在這裏也很正常。只是,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了。

金在中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來。崔勝賢出現在門口,“抱歉來遲了。”

這是8號晚上後第一次見他吧。嗯,還是沒變,只是覺得他陌生了。南繪迅速調整了下表情,在他看過來的時候,保持微笑。

崔勝賢也很意外晚上會在這裏看到南繪,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跟金在中和樸有天打招呼,金妍秀也是認識他的。一圈招呼過後,崔勝賢看著她。

南繪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禮貌的打招呼,“崔勝賢xi,晚上好。”

她用了最禮貌也最疏遠的稱呼跟他打招呼。

她叫他:崔勝賢 xi。

作者有話要說:快來誇獎我家南繪,殺人於無形有木有...

話說*這兩天好抽...

☆、69 chapter69

聽到南繪這麽稱呼他,崔勝賢呼吸一滯。他一進門看見她也在,先是驚喜湧上心尖,這份喜悅他差點壓制不住。不過一個禮拜沒見她,他卻覺得恍若一個世紀那麽長,每一天都長的讓他覺得難過。每一秒,每一分,每一個小時他都是數著過的,然後時間長的讓他覺得討厭。

他會想她在幹嘛,一到吃飯時間他會很自然的拿出手機想給她打電話或者發短信提醒想她不能挑食要乖乖吃飯。拿出手機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立場去關心她,最初略帶無奈卻甘之如飴的甜蜜現在讓他覺得苦澀。他拿著手機發呆,她應該會乖乖的吃飯吧?就算不乖乖吃飯,也會有人會督促她吃飯的。要他多事什麽呢?雖然跟自己這麽說,每次一到飯點,他還是很習慣的去拿手機。第一天,第二天...第六天...一直到昨天傍晚,他才沒有去拿手機。不是終於記得讓自己不要去提醒她,而是因為出門走的匆忙手機放在家裏了。

他會想她是不是在做企劃,是進展的順利還是遇到難處了。他見她做企劃,如果順利的話,她會跟高興的跟他說進展的不錯。如果不順利,她就會很沮喪的趴在桌子上,皺著眉。看她皺眉,他總是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講笑話給她聽。雖然那笑話經常被她吐槽不好笑,他還是很樂此不疲。他不喜歡她皺眉,因為他想她開開心心的。

他會想她是不是在廚房準備晚餐,不同的晚上準備的菜式都不一樣的吧,至少他和她在一起時,她都是變著花樣弄他喜歡吃的,看他吃的開心她就笑彎彎的。吃完,她會去庭院散步。不過現在天氣漸漸冷了,那丫頭怕冷估計只有在客廳裏繞圈走吧?消食完,她會看電視,客廳裏的沙發上,陪在她身邊的不再是他。

看完電視,她會回房間洗漱,洗漱完她會看一會的書,然後睡覺。

南繪的生活挺有規律的,什麽點做什麽事他大都知道,分開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在腦中不斷默默勾畫她現在會做的事,他知道這樣不行,可是他抑制不住想她。他想她的一切,不論是工作上的她和生活中的她。

他想她,很想很想她。

若說白天還好過的話,那晚上對於他來說更難過。一到晚上他總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怎樣都睡不著。不管是塞了耳塞聽音樂還是臨睡前喝酒,一躺下來,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她和他在一起時的點滴,每一幕都被無限放大清晰的浮現在眼前。每想一次,心疼就增加一分。若是不想呢?他會覺得生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心裏空蕩的可怕。雖然想她很難過,他也情願想著她。

11號晚上,他想她想的睡不著,他一直跟自己說只要睡著了就好了,不斷的自我暗示,到十二點多才稍微有點睡意。閉上眼睛還沒有多久,他就驚醒。他做了個夢,夢裏的她牽著他的手,笑顏如花的跟他撒嬌,她跟他說:oppa,我想吃棉花糖。說著指著路邊賣棉花糖的老人,他讓她在原地等他,他過馬路給她買棉花糖。路上車很多,他看著她乖巧的站在原地,他買完棉花糖迅速的往回走,可是街的那一邊哪裏還有她的身影?他慌了,到處找她。他焦急的叫她的名字,街上人很多,可是他的丫頭在哪?他到處找,到處打電話問朋友有沒有看到她。最後志龍說她在家,他趕到志龍家,跟她說了事情經過,站在樓梯間的她神情漠然的說:勝賢oppa開玩笑吧,我一直在家,從來沒有說要吃棉花糖。

明明還是那副面容,眉眼卻是陌生的讓他害怕。他徹底驚醒過來,不斷的喘氣。那種漠然讓他心有餘悸,他掀開被子下床,換過睡衣,拿過衣架上的外套就出門。他要見她,南繪怎麽會有那樣的神態呢?怎麽會呢?完全陌生的就跟另外一個人一樣。他不信她會那樣。

夜晚的風吹在臉上是刺骨的涼,那種涼印入骨子,讓人一刻都不想呆在室外。他拉高了衣領到下巴,再冷也動搖不了他要去她家的決心。他等了很久才攔到的士,彎腰坐進車裏。司機看了看他,“客人這麽晚是要去哪?”

他報了地名,由於在外面站久了的緣故,聲音都帶了一點鼻音。夜幕又暗沈,那個司機並沒有認出他來。他看著窗外,整個首爾市進入沈睡,街道靜悄悄的。很快就到她家了,除了庭院留有幾盞燈外,其他的房間都是黑暗的,都睡下了吧。看了下時間,淩晨兩點四十,她肯定睡下了。他沒有下車,只是透過窗戶看著她房間,就算不是跟他在一起,她又怎麽會是那樣漠然的神態呢。南繪不是那樣的...這樣看了半個小時。那個司機疑惑的問他,“客人不下車嗎?”

“不,不用了。”他開口拒絕,之前飄忽的心奇異的回到原處,他禮貌的跟司機說,“請原路返回。”

他知道司機在聽到他話的那一瞬間肯定會覺得很無語,估計覺得他瘋了吧?他又重覆了一次,“請原路返回,麻煩了。”

司機沒說什麽,只是將車調了個頭,順著來時的路回去。車子穩穩的在路上行駛,街上明亮的路燈不斷的劃過窗戶,他低著頭。路程過了一半,司機突然開口,“小夥子啊,年輕氣盛,偶爾和女朋友吵架也是正常的。可是再生氣也不能輕易說分手啊,女孩子家嬌貴,做男人的氣度要大一點,遇事多哄哄她就好了。”

崔勝賢沒有回答,他和她之間如果只是一般情侶間的吵架就好了,他會讓著她,抱著她不讓她生氣的。和南繪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們一直都很好。他盡他所能的疼她寵她,南繪的性格也不壞,不會無理取鬧。事實上他很懷疑他們兩人會不會吵的起來,就連那天晚上知道他的意思後,她也是很平靜的跟他說她知道了就掛掉電話。

司機見他那樣又說開了,“大晚上的過去,是還舍不得她吧。不要那麽放不下面子,男人嘛,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怕什麽丟臉呢?緊緊抓住自己喜歡的才是正確的。”

----他很舍不得,非常的舍不得。

司機語重心長的說個不停,到家時,崔勝賢禮貌的跟他道謝,“謝謝您的教誨。”

看他這麽說,司機樂了,覺得晚上說的話沒有白費,他對崔勝賢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加油,以後不要輕易吵架了。祝好運。”

再回到床鋪上,他才覺得踏實。不過他也養成了一個習慣,晚上都要去她家樓下一趟,有時早有時晚。有時聽聽庭院裏輕微的腳步聲,想想她在散步,他和她只隔著一道門。他站在門邊,一直到腳步聲聽不到了才回去。有時他看著她隱在窗簾後的身影,只是一瞬,還是讓他覺得高興。

----只要讓我看看你這樣就夠了。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有天晚上,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出門。他聽到開門聲被嚇了一跳,趕緊側到另一邊的角落裏。她邊走邊打電話,“嗯,小允我現在出門,嗯,半個小時到。我跟你說啊,你要是敢遲到,我就讓你請吃飯。”小允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麽,他就聽到她笑著說,“你不信可以試試看。”

看來她過的很好,果然跟志龍在一起更開心吧?他倚在墻壁上很久,一直等到她回來了才離開。他笑自己,跟個傻瓜一樣。已經做出決定了,她現在也過的很好,他幹嘛還是放不下?昨晚晚上他硬按捺住不出門,他想他會慢慢習慣的,習慣沒有她的日子,習慣一個人的生活。

但是沒想到他今天晚上就見到她了,接到有天哥的電話時一開始他是沒打算來的,後來架不住有天哥說很久一起喝酒了,他想多出去跟朋友吃飯聊天,那種郁悶的心情會好一點吧。

於是,他看見了她。從8號晚上後,第一次正大光明的看她。當然,他也聽到了她疏遠客套的問候,心裏苦笑了下。他看了她一會兒,南繪一直微笑,嘴角的弧度保持在一條直線上,一點浮動都沒有。

---真是疏遠到不行的笑。崔勝賢寧願她沒笑,他死拗著要她打招呼做什麽?以為她還會像原先那樣甜甜的叫人嗎?他對他點點頭,坐下。

樸有天一聽到南繪的稱呼,眉一動,不過他沒有做聲,只是將這一切不動聲色的收入眼底。人都到齊了就開飯,吃飯的過程是很熱鬧的,飯桌上的話就沒停過,南繪和金妍秀安靜的聽著。

吃到一半,坐在對面的鄭仲宇突然開口問她,“手沒事了吧?”

“啊?”南繪楞了下,馬上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笑瞇瞇的回了一句,“嗯,沒事了。”

“嗯,那就好。那天有天還擔心你摔倒傷到骨骼了,一直問我拍片後的結果。”

樸有天正低頭夾東西吃,聽到鄭仲宇這麽說,也不回應,只是微微笑了笑。

崔勝賢聽到後,眉一凜,看看她又看看樸有天,再看看鄭仲宇。這個丫頭怎麽會摔倒了?聽他們的語氣好像還傷的不輕?他又去看南繪,她一直笑瞇瞇的。他有點生氣,到底是出什麽事了?

崔勝賢不自覺的夾雜了點怒氣,樸有天自然註意到了。看看南繪,眉眼淡淡的明顯是不想說。樸有天覺得,這事還是私底下跟勝賢說吧。飯桌上這事說出來,怪怪的。

見他們都沒有給他解惑的意思,崔勝賢更郁悶了。低著頭吃飯,動作神情就跟小孩子賭氣一樣。在場的都是人精,又怎麽會沒有察覺註意到崔勝賢跟南繪之間的微妙。

金在中突然開口,“勝賢你最近老是往酒吧跑啊。”這是實話,崔勝賢在酒吧裏不出現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最近又經常出現。“賢重說你不要命的喝,喝酒圖的是個心情,不是你那樣胡亂的喝,勝賢你...”好歹也節制一點。心情不好也不是那麽喝酒的。

崔勝賢默了默,偷偷去看南繪的反應,他以為她多少會有點反應,結果她就跟沒聽到一樣,安安靜靜的吃飯,仿佛金在中說的不是他。氣悶又添上一分,他現在覺得他就不該來吃飯的。

南繪低垂著眉眼,聽到金在中說崔勝賢最近老往酒吧跑,眉微微蹙了蹙,只是一下就又如常。一直往酒吧跑,不要命的一樣喝,他在想什麽?他的身體都不顧了嗎!她知道崔勝賢酒量不錯,但是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天天喝,他到底在想什麽,自己的健康都不在意了嗎?

南繪心裏有點惱火,她更惱火的是自己,兩人都到這份上了,她還這麽擔心他做什麽?她一直跟自己說不要在意,他的事跟她再無關系。只是心口悶悶的,胃裏也有一團氣堵著她難受。她穩了穩呼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

氣氛更加微妙了。

她不在乎他,現在的他對她而言就跟陌生人一樣。崔勝賢因為這個認知,心情更差,放在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看也沒看的就接起來。“哦,靜雅。”

估計李靜雅是問他在幹什麽吧,南繪聽到崔勝賢回了一句,“嗯,晚上可能沒時間,我在外邊吃飯。”

靜雅,李靜雅。

崔勝賢簡單的一句話就像男朋友對女朋友交代行程一樣。

握筷子的手一緩,好像失去了力氣一樣。果然還是在意了啊,嘴角彎下。她跟自己說,沒關系。她跟自己說不能失態,怎樣都要撐到飯局結束。可是...好難,她都不知道她的微笑還能維持多久。

原來她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灑脫,原來她還是會在意。心裏的焦灼延伸到胃,那團氣堵得她更難受了。“抱歉,我先失陪下。”說完站起來,拉開椅子輕聲離席。

匆匆離開包間,走出門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疼痛湧上心頭,她一直微笑的跟自己的說沒關系,沒關系的。左手捂著胃,輕緩的揉著,想著這樣會緩解一點疼痛。

晚上兩人的見面讓她猝然,她以為她會掩飾的很好。所有的偽裝在聽到他那麽跟李靜雅說話後再為維持不下去。她想把那口悶氣壓下,卻怎麽也做不到。那口氣怎麽也提不上來,悶的她難受。靠在墻壁上,她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手。其他人會懷疑的吧,她知道她這樣的舉動不禮貌,可是顧不上那麽多了。

事實上,南繪一起身,崔勝賢就註意到她慘白的臉色。那丫頭身體不舒服,他眉皺起,不耐煩的應付了李靜雅幾句就掛掉電話。他正想要不要出去看下,對面的樸有天已經先他一步走了出去。放在桌子下的手握緊,他在努力地壓制焦灼。

心裏的疼痛慢慢衍生到胃,胃開始抽痛。她皺起眉,疼...好疼。她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她沒回頭看。她聽到樸有天關切的聲音,“南繪怎麽了?”

不是他,不是崔勝賢,南繪突然覺得很委屈,那份委屈溢滿在心口,讓她差點哭出來。

樸有天見她不說話,又問了一次,“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看吧,她就說她是因為疼痛所以才會這麽脆弱吧,她看了一眼樸有天的身後,虛掩的門後以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坐著的鄭仲宇,他神情十分歡快的說著什麽。

她不想再進去了,不想再對著崔勝賢了,因為不能確認能不能撐到最後,她覺得可能性不大。“oppa,很抱歉,我想先回去了。”

“南繪你哪裏不舒服?”樸有天視線下移看著她左手捂著胃,眉一挑,“胃疼?”

她沒有說話就是默認,樸有天馬上說,“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不麻煩oppa了。”南繪對他笑了笑,“我打車回去就好了,晚上真的很不好意思。”

樸有天略無奈的說,“南繪,你不要這麽客氣的,我開車會送你回去比較快。”而且他也不放心她一個人打車回去。“而且說什麽不好意思呢,你是因為身體不舒服,他們都會理解的。”

說完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樸有天說,“進去跟大家說一聲。”

南繪看著他的背影,有一瞬間的恍惚,接著也跟著他進去了。她一進去,崔勝賢急看著她,臉色雖然沒有剛才那麽慘白了,也不會很好看就對了。

南繪一臉歉意的對他們說她要先回去,希望她的離席不會影響到他們。妍秀一臉關切的看她,看她的臉色不對,其他人也紛紛說沒關系,鄭仲宇還囑咐她說要註意飲食。她一楞,看著他,鄭仲宇對她眨了眨眼,指著胃的位置,她點點頭說知道了。

“你們先玩,我送南繪回去。”樸有天拿過車鑰匙,跟著南繪出門。

“嗯,我等你回來啊。”鄭仲宇笑道。

一直到樸有天回來之前,崔勝賢都心不在焉的,金在中看他跟失了魂一樣,也不去鬧他。崔勝賢的心思都在南繪身上,那丫頭胃疼麽,是不是又沒有好好吃飯?志龍是怎麽照顧她的?還有,有天哥對南繪,總覺得不一般呢。

胃裏的焦灼並沒有好一點,南繪緊緊捂著胃,十一月份的天她居然疼的冒冷汗。樸有天看著她隱忍的死咬著嘴唇,“南繪有胃病嗎?”

“沒有,只是晚上胃疼。”

樸有天將車停在路邊就要下車進藥店買胃藥,南繪拉住他的袖子。

“南繪?”樸有天有點驚訝。

南繪對他搖了搖頭,樸有天這樣進去藥店買胃藥,會惹來很多麻煩的猜測吧。

樸有天馬上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又是心疼又是懊惱,左手還保持著開車門的動作。

“反正快到了,家裏有胃藥。沒關系的,沒那麽疼。”

樸有天看了她一眼,又重新發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她家。下車後,看著沒有一絲亮光的房間,他有點訝異這麽大的房子居然只有她一個人住。偌大的客廳泛著冷清,他看著她吃下胃藥。壓下心底的疼惜,問道,“好一點了嗎?”

她雙手捧著杯子,騰起的熱氣模糊了她臉上的表情,“嗯,好多了。”

樸有天在她對面坐下,“南繪會經常胃疼嗎?”

“有時會,不會很經常。”

樸有天點了點頭,心裏思量著什麽時候要帶她去檢查下胃。“要準時吃飯啊。”

“嗯。”

看著她杯子裏的水喝完了,樸有天很自然的拿過她的杯子又給她倒了杯開水。客廳橘色的燈光下的他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南繪看著飲水機前他的背影,跟記憶中的身影重疊,她恍了下神,樸有天轉身就看見她盯著自己看,揚了揚嘴角,“怎麽了?”

南繪回過神,“有天oppa,抱歉。”因為她的緣故,讓他們玩的不盡興了。樸有天聽到她的道歉,將杯子遞給她,“南繪你今天已經第二次說這話了。不要客氣的,在中哥不會介意的,仲宇更不要說了,妍秀還讓你好好休息,勝賢他...”樸有天看她什麽反應也沒有,接著說,“勝賢也不會在意的。”

他怎麽會在意這點小事呢,崔勝賢的脾氣好的很,就算她跟他不認識,崔勝賢也不會在這事上多計較的。

“要是覺得過意不去,下回請我吃飯好了。”

“好。”

“多喝點開水,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oppa再見。”

樸有天說完就出門,南繪不知道的是,他一直在車上看見二樓的燈亮了才開車離去。再回到包間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他進門時,崔勝賢正在和金在中比酒。

“有天你終於回來了,快過來。”金在中笑道。

“南繪沒事了吧?”金妍秀問道,

“嗯,吃過胃藥沒事了。”樸有天脫下外套。

從她慘白著張臉進來,崔勝賢的一顆心都提起來,七上八下的。看著樸有天和她一起離去,他一直默默在等樸有天回來。奇怪了怎麽去了這麽久還沒有回來,他不斷的擔心,不斷的胡思亂想,金在中跟他說話他都沒有聽到。就在他終於坐不住想出門時,樸有天回來了,聽到樸有天說她沒事後心裏才稍安。接著就是怒氣湧上心頭,志龍是怎麽照顧她的!

☆、70 chapter70

下雨了。

崔勝賢抱著手站在窗邊,看著窗外。雨勢不大,雨絲很細,很綿,像柳絮一樣飄搖在空中,絲絲縷縷纏綿不斷。雨絲借著風勢吹進室內,黑色的外套上很快就蒙上一層薄薄銀白的水汽。他沒有伸手去拂,或者關上窗。

街上的行人並不多,稀稀落落的幾個,撐著傘神色匆匆。下雨天都不愛外出吧,崔勝賢想。他盯著街邊的木槿樹看,腦中想的還是那天的事,他不得不承認,南繪很能牽扯他的情緒,哪怕再小的事。

樸有天和南繪不知道的是,那天他們離開後,他們幾個有小討論了下他們,話是鄭仲宇先開的頭。

鄭仲宇說,“前幾天吧,快下班時,有天打電話給我叫我等一下,他在來醫院的路上。我那時還以為他受傷了,嚇我一跳。結果有天是帶南繪來醫院。”

崔勝賢對鄭仲宇並不陌生,這個男人各方面都好,就是熱情了點,熱情的讓人有點不習慣。崔勝賢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被他小嚇到了,一米七幾的大男人看見他直接撲了上來。他不喜歡跟不親近的人有肢體上的接觸,有天哥眼疾手快的拎住了鄭仲宇的衣領,在鄭仲宇撲到他的跟前時以很微妙的距離拉開了鄭仲宇。有天哥那時這麽跟他說,“勝賢,仲宇沒別的意思,嗯,他只是很喜歡你。”

然後他給鄭仲宇簽了名,那個晚上吃飯他坐在最角落裏,那個位置離鄭仲宇最遠。即使這樣鄭仲宇還是很熱情的表達了他的開心與興奮。之後的幾次接觸中,崔勝賢徹底了解到鄭仲宇的熱情。他總能很熱情的很自然的跟剛認識的人打招呼,神情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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